阳春村民守夜等待追索“章公祖师”听证会结果

（资料图）
    

7月14日，白天的热浪还没消退，天刚刚擦黑，大田县阳春和东浦村民就陆陆续续来到了供奉章公六全祖师肉身佛像普照堂，等待追索“章公祖师”听证会的消息。

因为他们向荷兰藏家追讨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的首场法庭听证于当地时间14日下午在阿姆斯特丹地区法院开庭。

不到半个小时，普照堂前就聚集了300多位村民，他们是想在第一时间能够了解到听证会的消息，就不约而同聚集到了普照堂，守夜等待追索“章公祖师”听证会，期盼能够共同分享听证会上的好消息。

在历时3个多小时的陈述和辩论中，双方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原告主张返还的佛像与范奥弗里姆购得的肉身坐佛是不是同一尊佛像”这一焦点问题上。被告律师在陈述时指出，范奥弗里姆所购佛像不具备部分福建村民描述的特征，包括“左手虎口位置有洞”“颈部有裂纹、头部或有松动”等。而针对被告方的主张，原告方的律师团队已提前向法庭提交了多项证据，并当庭展开辩论。

被告律师陈述，范奥弗里姆已于2015年11月与第三方达成交换协议，用所持佛像交换该第三方私人收藏的佛教艺术品。被告律师主张，被告既不持有佛像，也不拥有佛像所有权，因此原告的诉讼请求应被判决不予受理或予以驳回。对此，原告律师表示，这一“交换”行为可被推定为“欺诈性转让”。在听证会上，原告律师要求法庭判决被告提交其所述的“交换协议”、公布所谓“第三方”的身份信息；要求法庭判决此“交换协议”非法无效。而被告方则坚称“已向此第三方承诺不会透露其姓名”。

在听证会上，原告律师要求法院判决被告公布佛像新持有人的身份信息，原告律师透露，判决结果可能需要等待数月时间，这个结果对整个诉讼都很重要，“法官将首先做出判决，范奥弗里姆是否应公开佛像新持有人的身份，这是接下来要做的。这将决定很多事情，决定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如果这个要求被驳回，那么我们就要以是否善意取得等理由向荷兰法院提起上诉，如果新持有人的姓名获准公开，我们会争取让他也成为被告，最终我们将会向他追索这尊佛像。”

原定一个小时的听证会，持续了3个多小时，除了荷兰藏家所购佛像与阳春村被盗佛像是不是同一尊佛像，许多其他的问题也成为控辩双方律师的交锋点。

虽然已是7月15日的凌晨，但村民们还是久久不肯散去，村民们说，听证会上荷兰的法官虽然没有当场宣布听证结果，但他们相信荷兰的法律，不会因为藏家是荷兰人就支持荷兰这一方。

此前，章公六全祖师肉身佛像在吴山乡阳春村和东浦村共同拥有的普照堂被供奉上千年，于1995年12月15日发现被盗。2015年3月，该佛像在匈牙利展出时引起广泛关注，收藏家范奥弗里姆随即撤展。在此后的归还谈判中，范奥弗里姆提出了福建村民无法接受的条件。2015年11月，阳春村村委会同东浦村村委会，授权由中荷两国律师组成的团队开展诉讼，向荷兰藏家范奥弗里姆追索章公祖师肉身像。2016年6月，律师团队提起的诉讼被荷兰阿姆斯特丹地区法院正式受理。阿姆斯特丹地区法院2017年2月宣布，定于7月14日就这一案件举行首场听证。

有关专家表示，海外文物的国际追索非常复杂，现有国际公约对打击文物贩运及流失文物返还上存在诸多缺失，“章公祖师”肉身像“回家”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